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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零分(探哀)

壹:

就算是恒星也拥有自己运行的轨道,而偏离轨道的总有一天会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因为只有属于在自己位置散发的光芒才能成为永恒。于是我,作为一颗行星,所能做到的,只是将你曾经折射于我的光芒永远珍存于记忆深处。

——灰原哀

“灰原„你已经决定让‘灰原哀’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还以为„„”柯南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两粒一模一样的红白色药丸,使他从将黑暗组织完美歼灭的踌躇满志以及真正解药研制成功的喜悦中缓缓平静下来。

“怎么?你还以为从此你可以让我以‘灰原哀’小学生的身高来仰望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哀难得的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施舍给柯南的却是不屑的一瞥。

“喂喂„你还是„”

“那么不可爱。行了,既然拿到解药就别在这里烦我了。”哀避瘟疫似的挥了挥手,也成功转移了柯南的注意力。

眼角瞥见柯南已将渴盼许久的东西握在手中,嘴角勾勒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微笑。

她当然也发觉了平时淡然自持的柯南此时某种思绪正微微颤抖着,不过更多的是坚定决绝,只因为——他要回来了,终于,可以回到她身边了。

哀微微闭了闭眼,她永远忘不了——那个满月之夜。贝尔摩德手中银色的枪身在月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而漆黑的枪口随时让对准的人坠入万劫不复的黑暗。她的身影,他的她的身影,携着宛如晨曦之光划破了深夜的黑暗,向自己伸开双臂,那么不顾一切的„„

那个有着与姐姐一般温暖的笑容的女孩,那个被苦艾酒称作“Angle”的女孩,那个还在等待他的女孩„

“工藤,”再次将目光从屏幕移到已经接近地下室门口的柯南“请让她幸福。”

“谢谢你,灰原。”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如此真诚的感谢呢。哀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关了幽蓝色的屏幕,用自己的指尖将体温传递给剩下的一粒药丸„„

静谧中,手表发出了轻柔的提示音——00:00:00

终于,他离开了。

终于,江户川柯南离开了。

终于,灰原哀也离开了。

终于,属于江户川柯南与灰原哀的记忆被留在了昨天。

贰:

如果樱花属于东京,那么雾霭则属于伦敦。只是,你以如此完美的姿态闯进了我的生命,会不会像他们那样来了又走?

——宫野志保

茶色发女孩紧了紧裹在身上的风衣,这个城市带给她的感觉亦如从前,只是曾经在这里拥有的,如今却失去了——爸爸、妈妈、姐姐„„

女孩抬头仰望雾色朦朦的天空,久久的,那里幻化出一双睿智坚定的眼:“工藤,知道我为什么要执意变回宫野志保吗?因为曾经有一个人告诉过我:‘不要逃避,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所以,我不能放弃‘宫野志保’这个名字,‘她’是天堂的家人们在世间最后的寄托,所以„所以我要以宫野志保的身份为姐姐,为爸爸妈妈更好的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可是,幸福,我做得到吗?”

志保停下脚步,“FORGET”咖啡馆的金属牌匾已经隐隐斑驳,她离开这里这么久了吗?不算久吧,这家咖啡馆还在,不是么?

扑面而来的新鲜咖啡豆味道使她脸上镀上一层暖暖的笑意,还好,熟悉的感觉还在„世界,似乎并没有弃她而去,至少没那么干脆„„

小心翼翼的捧着曼蓝咖啡,一边感受着触觉传递到心底的暖意,一边品尝着曼特宁的微苦与蓝山的微酸,心中盘算着今晚是先找酒店住下还是趁着天黑之前回到在英伦的老公寓看看„„

“小姐,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当然„介意。”目光丝毫未受影响的欣赏橱窗外的车水马龙,必须承认这个声音很好听很文雅但志保绝对不会认为这个声音的主人出自一个绅士之口。

“那么,如果说这个座位是我先预定过的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家店是不提供预定服务的。”这次志保告诉自己不回头则是不礼貌的,英伦是绅士淑女的城市,即使遇到色狼也应最大程度的保持风范。

只是猝不及防撞入志保眸子的,是一张怎样俊朗的面容:温和绅士的双眼闪烁着犀利,褐发下是棱角分明的轮廓。这样的面容,竟让端着咖啡杯的志保一时怔忪。

“这个座位我早已放了东西。”

“嗯?”不自觉的腾出一只手支着下巴等待他自圆其说,方才因为这不请自来声音的小小不快烟消云散,挑眉间渗透的笑意亦不自知。

“这个。”男子捻起玫瑰花瓶旁一根暗色的羽毛。

“什么„你„”志保这才注意到立在男子肩头的一只器宇轩昂威风凌厉的鹰,将要出口的“莫名其妙”生生的吞回去 “你的宠物?”

“不,是伙伴。它叫华生。”男子嘴角勾出一抹自信的笑,和他,很像。

“华生?„„不要告诉我你是坐着四轮马车从贝克街来这里的侦探。”志保再次将头转到另一侧,果不其然的,落地玻璃清晰地告诉自己这个男子自信的眼神就如此轻而易举的拨动了她的心弦。

“你说对了一半。”

“哪一半?”再次举起咖啡杯送到嘴边,试图以此掩饰自己不可抗拒的好奇。

“那么请允许我介绍自己。白马探,是个侦探,请多多指教。”

叁:

如果曾经早已明白执着在很多时候都无法阻止难割难舍的别离;那么现在更该懂得真心往往难以抗拒下一站的人向你走来。

——宫野志保

志保缓缓的移着脚步,不在乎下一条是摄政街还是格林街,不在意与多少人擦肩而过,波澜不惊着巨大的不可思议:刚才,就在刚才的咖啡店,她允许了他坐在她对面的座位,就这么,妥协了。

为什么?

因为他的“„是个侦探,请多指教„”如曾经那个对她说“我会保护你”的“不是夏天”,一般的自信却是不相似的风度。

驻足在泰晤士河边,望着呈现在眼前的波光粼粼,不由自主的忆起刚刚里来的那双神采奕奕又不失柔情的眼。志保冷淡的眸子隐隐加深,如果这场邂逅算是邂逅的话,留给自己的只有记忆了吧?曾停留在“FORFET”咖啡店的他,会记起她吗?

奢侈的从黑暗中逃脱的人,早学会了不再贪婪阳光,有你的回忆,已然足够„„

“三十七分五十八秒。”

晚风携着刚刚远离的声音拂过面颊,志保顿时一滞,背对着声音的主人好久,仿佛转过身看

见的依旧只有熙熙攘攘擦肩的陌路人。

“与你相遇后的第三十七分五十八秒,终于从小姐的脸庞捕捉到了嘴角上扬的笑意,我们又见面了。”

“白马先生?”第一次出口的称呼,夹杂着些许生涩。

“你可以叫我‘白马’,当然我不介意小姐称呼我‘探’。敢问小姐芳名?”

志保动了动嘴角,浅浅的扯出一丝苦笑:“Sherry。”

白马探,早有耳闻:工藤新一的刮目赞赏,服部平次的忿忿不平„„

只是宫野志保抑或灰原哀,他有了解多少呢?

在这个城市,当志保发出母亲的流利优美母语介绍自己时,恍惚觉得“Sherry”是早已涅盘而生。

雪莉酒,味道清新,酵醇甘甜。

“你怎会来?”志保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正在极力克制掩藏着什么。

“只是„不想错过„”

志保讶然于自己所听到的话语,举目迎向他饱和着温柔的双瞳,身后华灯万千,仿佛此时也只是他的陪衬罢了。

二人就这样静静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了好久,志保转身,不露声色的开口:“不知白马先生是否介意载我一程?”

志保背对着意料之中的错愕表情,嘴角不自觉漾开不真实的笑意„„

肆:

有人说:“你好”是“再见”的伏笔。却不知“再见”能否成为“再次见面”的铺垫? ——宫野志保

玫瑰吐蕊的那夜,志保的新手机被存进第一个电话号码。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她的电话中仍然只有那一个号码,而“呼入电话”和“呼出电话”的条目是“空白”。

“FORGET”的咖啡似乎更香醇了,志保脸上的笑容似乎更多了起来,只是早晚打开电话查看时心中难免滑过一丝淡淡的失落„„

双手捧着钟爱的蓝曼,任Carly Simon的YOU ARE MY SUNSHINE舒缓的流进心里,或许在下一秒,他就会站在自己面前:“白马探,是个侦探,请多指教。”

PLEASE DO NOT TAKE MY SUNSHINE AWAY„„

其实,不想错过的不止是你呢。

志保恍然间忆起做灰原哀的日子里,从那些时尚杂志中的一本扉页上记住的一行青色温馨的花体字:我们以最可能发生什么的姿态上演了一幕擦身而过„„

志保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看见咖啡店女老板俏丽忙碌的背影,翻腕看了看时间,距舞会还有三小时14分钟,似乎该回公寓打扮一下了呢。自己的时间观念何时如此强烈?那个人的“三十七分五十八秒”之后吗?

半小时前:

“志保,今天的咖啡我请你吧。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喝到FORGET的咖啡了呢。”咖啡店日裔老板黑川惠津子坐在志保对面,眼中流露着说不出的惆怅。

冷清淡定的志保也难免流露出小小的惊讶和怅然若失,原以为习惯了一点点美好从生命中抽离的麻木的心还是不免微痛了一下。

“黑川财团的董事长——黑川平,是我的父亲呢。”

志保点了点头,这次回伦敦经常路过那幢挂有醒目的‘黑川财团’竖匾的大厦,只是没想到是自己经常来的咖啡店老板家的产业。

“爸爸早就想把产业交接给我,我都拒绝了,实在不忍心离开这样清闲安逸的日子啊。”惠津子环顾四周“只是最近家父身体日渐虚弱,又时常胃痛,也是作为长女的我该为父亲分担了呢。”

后来,惠津子邀请志保参加今晚父亲的生日宴会,志保答应了本想拒绝的请求,说好了要面对的呢。

美酒佳肴,华服丽影。

对此她已经不足为奇了,就算作‘灰原哀’的时候也是经常去参加铃木园子家的宴会呢,只是总会发生大大小小的案件。

嗯,那个家伙,依旧是风光无限呢。下午通过电视转播看见了日本警方终于对长期封锁的黑衣组织做保留性的介绍,毫不意外的看见了无论作为江户川柯南还是工藤新一都自信优雅的男生,还有一直等待他的女孩子,始终站在他身边。在他宣布她是他青梅竹马兼女朋友时,她没有错过二人脸上不约而同浮现的红晕„„

不知道他在那种时候是不是也会脸红呢?白马探„„志保轻轻摇了摇头,自己胡思乱想之际已经拒绝了两个男生的邀舞了。既然来了,还在躲避什么呢?啜一口深色雪莉酒,好吧„下一个,就答应„„

“在我来到这场宴会的第12分15秒,我是如此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不虚此行’。不知能否有幸与美丽的小姐共舞一曲?”

欣喜悄悄淹没了讶然,在志保轻轻点头应许的一瞬间,古典的阿勒芒得舞曲缓缓注入心田。

伍:

在舞池中纵情旋转,任性的让幸福将瞳眸布满,午夜钟声敲响之前,你会一直在我身边。 ——宫野志保

华灯将一对对舞者映衬成极其美好的剪影。

“这些日子我去了趟东京,所以没有空出时间找你。”富有磁性的声音低沉的在志保耳边响起,对方温热的气息轻易的是她慌了神——而且,他特意向她解释„„有什么意义吗?

“有案子?”志保庆幸自己还算镇定。

“不是,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感情问题。”

感情问题?志保迷惑着抬头撞进他别有深意的眼眸,又是一阵心虚„„直到很久之后志保才知道原来是被青梅竹马发现身份的快斗请白马探回去给快斗说情不要让青子要快斗去水族馆。

只是„„没想到解除二人暧昧诡谲气氛的竟是一声凄厉的尖叫。白马探与宫野志保同时觉察到发生了什么,同时寻找到声源的发出者——黑川惠津子小姐。而倒在她脚下的却是她的父亲——黑川平。

“报警!快„快报警!”年轻管家汤川山野首先缓过神,英文已经很难流利。

“从现在开始,在场的每一个人不许离开这里,还有„„叫救护车!”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大厅,最后一句话白马探回头用日语说给日本女仆。“现在不许任何人靠近„„Sherry?”

“没必要了。”不带任何感情的日语。蹲在黑川平身边为其检查的志保起身,安静的望向四周的面色苍白写满惊悚疑惑的人,最后将视线定格在白马探瞳中,摇了摇头。

“你是说„„爸爸他„”刚刚有焦距的黑川惠津子眼中交织着痛苦与质疑。

志保没做任何表示,穿过众人,在白马身边顿了顿,留下一句:“是尼古丁中毒。”走向落地窗外的雕花阳台,她需要夜风或者说她需要冷静„„

陆:

我面对着无尽的夜色,我知道你从背后的华光中走来,陪我停留在黑暗与光明的交汇。当再无法对你的等待无动于衷的时候,我转身对你微笑„„

——宫野志保

志保双手轻轻撑着乳白色雕花栏杆,背对着那些灯光,眸色泛着迷茫与疲惫„„好久,没见这样的场面了吗,情绪这么轻易的被波动,可不像自己呢„„她想他正在背后人群中找寻着揭露真相的蛛丝马迹吧,不过还好,他就在她身后,只要转个身就可以看见„„相比起自己,那个等待青梅竹马的傻丫头要辛苦得多呢。

忽然感觉思绪被一阵环绕自己的暖流拉回,低头,身上多了一件棕色的风衣。心中的亟欲破土的种子不安分着,滑到嘴边的也只是单音节:“你„„”

“会着凉的。”

“你不需要勘察现场吗?”

“没什么可查的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现场,其他的留给警察好了。”

“这么不积极?”

淡淡的笑深深地印入白马探眼底。

“有时候,总认为自己什么都做得到会吃大亏呢。救世主连自己在乎的人都无法保护,有什么资格去拯救他人呢?”

“你是说„„”工藤?那他现在来到自己身边又代表什么呢?

“你的日语和英语说得一样好。”

“我也是日英混血,和你一样,而且曾在美国留学。”志保波澜不惊,从前没有刻意隐瞒,是因为没敢期望过还会有人将她深知。

“Sherry,你今天很让人吃惊呢。”

“哦,我对药理有一些了解„„”

“我是说面对突发状况的镇静,甚至接近于冷漠。不过我以为你会一直平静下去呢。” 志保闻言猛然抬头,他竟然看出了自己心中的挣扎?志保回过头望向饱含痛苦的黑川惠津子和汤川山野,轻咬下唇。不会有人比她更了解,失去至亲的滋味。

白马探顺着她的目光一同望去:“这种场面见的多了,就习惯了。”

志保轻轻摇头,习惯有时候不会冲淡一切,反而会加深„„“至少,他们表情的痛楚是真实的,不会骗人。”

白马探刚想说什么,被身后一阵轻微响声打断,抬头:“华生来了。”

意外的,这次华生毫不犹豫的落在了志保肩上,二人愣愣的对视,注意到志保微微泛红的双颊,白马探开口:“老伙计,你可真令我尴尬。”随即凝视着志保不敢正视的眼:“它很喜欢你。”

“警察来了。”一阵警笛呼啸着由远及近,志保双手抱臂,期待着什么。

然后,不失所望的,看着白马探站在舞台的中央,魔法开始,真相浮出:

一场毫无新意的财产争夺,由汤川山野——黑川的私生子一手导演。

无论英语说得多么流利日本人,在突发状况下本能脱口的第一句应该是自己的母语,而他说出的是酝酿已好英语,而说出的第一句不是“叫救护车”而是“报警”,就像早已知道黑川喝下去的是致命的剧毒。

尼古丁,在雪茄中就可以自行提纯,方便简单。于是最终,以白马探找到了提纯尼古丁的容器结束了这场舞会最后的看点。

“我觉得,汤川真正想害的人不是黑川平,而是继承财产同父异母的姐姐惠津子。”伫立在二人重逢的泰晤士河畔,志保若有所思。

“证据?”

“表情就是最好的证据,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无可伪造。”想起离开黑川家前惠津子勉强撑起一丝笑容告诉她:其实她早知道汤川的身份,而且父亲在人世没有多长时间了,她只想等父亲离开后将公司交给这个弟弟的„„

志保想到这里轻轻叹息,那种情况下怎么忍心告诉惠津子真相?

“Sherry,下个月陪我回一趟东京好吗?”

“嗯?”

“参加一场婚礼,工藤新一的。”

“传说,六月的新娘会永远幸福„„”志保轻声喃喃。

东京,真的有些想念了呢,那些„„曾经相伴自己左右的人。

柒:

当凌晨的诅咒不再是灰姑娘的噩梦,舞出滑步的女孩终于鼓起勇气,不再留下一只水晶鞋仓

皇而逃,我知道这支华尔兹将是他们最美的句号,就在远处的钟声回荡在玫瑰绽放的夜里„ ——灰原哀

在志保以往的记忆中这是她所见过最为盛大的婚礼,参加婚礼的几乎涵盖了整个东京的各大知名行业。

“早知道不带你来好了。”白马探对志保附耳轻声。

志保不明所以将疑惑抛回白马盈满温柔的笑意的眼中。

“婚礼举办得比不上老朋友兼老对手盛大在女朋友面前是很丢颜面的呢。”白马探贴近,暧昧的话语成功的时身边的女孩脸红。

“白马探什么时候到的?欢迎欢迎!”二人闻声回头见身着盛装的年轻靓丽的有希子朝他们的方向走来。“白马终于将自己的小女朋友带来啦?”

志保闻言才发现两人的距离过于亲密了,而白马探不顾她的轻微挣扎轻轻揽过她的腰微笑着不置可否:“有希子阿姨„„哦不,姐姐今天真是漂亮呢!”

“难道我平时就不漂亮吗?”说着有希子露出漂亮的自信的笑容,转而看向志保:“倒是志保更是越发漂亮了呢。”志保闻言神色轻微波动,不敢看身边白马探的反应,此时庄重的婚礼进行曲响起„

“怎么样,兰也很漂亮吧?我的化妆技术可不在易容术之下呢!”有希子语气中透露出几分骄傲。

出落得娉婷玉立的女主角由父亲毛利小五郎挽手进入会场的一刹那,天使锁定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仿佛看到了天堂圣洁的光晕。而不知何时,一袭白色礼服的男主角静候在会场中央,平素意气风发中又藏了许多幸福的满足。

志保与白马探不约而同互视对方,真真切切的安心与幸福涌上心头„„只是,刚刚她走过自己时新娘嘴角浮起的一记特别的笑容是否真实存在?

“好可怜噢,早知道不要这么早出阁了,青春少女的游戏我已经出局了呢。”白马探抬眼见兰的朋友铃木园子,现在应该叫京极园子了在一旁怨声载道,而京极真只是陪在一旁看着妻子宠溺的低声安慰。

刚想过去说话,却听见身后已然“沸反盈天”。

“你这个笨女人,过去凑什么热闹啊!”“拜托!你又叫谁笨女人啊!兰已经结婚了哎!嫁给工藤君了,我不能永远当人家伴娘啊!”“反正你怎么抢花球也轮不到你啦!”“你再说一遍!你这个笨蛋推理狂一辈子娶不到老婆不要拖累我啦!”„„想当然尔,大阪的这对欢喜冤家又开始小情侣式小吵小闹。志保看着他们不由笑出了声。

“开始抛花球了,你也过去吧。”

闻言志保抬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纯情少女玩的游戏显然已经不适合我了。”

“我的小老太婆几岁啦?”

“84!”志保没好气的甩给他一个数字,走到抢花球队伍的最后面。记得当初她也和工藤说过这句话吧„„只是为什么这次„竟会觉得面颊隐隐发烫?

此时舞台中央的新娘环视在场的女孩子,其中掠过志保转而笑意更深,转过身去„„接着深红色的玫瑰花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瑰丽的彩虹,不偏不倚的落到志保下意识伸出的双臂中。在一片羡慕与惊叹声中,见身着简约华贵的礼服的新娘向自己走来,恍惚间这天使的微笑与另一双有着同样温暖微笑的明眸重影——姐姐„„.

出神之际,兰握住志保捧着花球的手,轻轻耳语:“祝你幸福„...小哀。”

志保愣了愣:“是工藤„„?”

“不,他还没有向我坦白呢。和叶建议我用空手道修理他„我还没有想出对策,可不能这么便宜了他!”兰瘪了瘪嘴,温柔的眼眸中透露出几分调皮。

第一支舞曲响起,兰见英伦的绅士已向志保伸出手,微笑道:“快去吧,他在等你。”与此同时志保亦发现了向兰走来的工藤新一,忽然拉住兰的手臂:“你可以考虑一下今晚把他锁在洞房门外!”

大侦探,你要倒霉了。

志保深切的感觉到正在被与自己共舞男子凝视许久,逐渐觉得心跳悄然加快,二人之间有什么正待明朗。下一秒,熟悉的温暖在一次环绕自己:“请允许我自我介绍,白马探,是个侦探。你可以叫我‘白马’,当然我不介意你叫我‘探’。”

“探„„”天籁般的单音节脱口的一刹那,远处的钟声悠然响起。

他知道,那是花开的声音„„

00:00:00

番外白马探篇:

在没有遇见她之前,一向认为缜密谨慎是作为侦探的基本要素,所以对于“一见钟情”从来都视若传说,或许是命运使然,她的模样在印入我心间的一刹那也击碎了传说的定义,何况是在如此特殊的时间和地点——

那是在我与工藤、FBI、CIA共同围剿了组织的老巢之后,我们在组织总部的电脑上搜寻资料。在翻看组织成员资料时这样的一个褐发女孩使我停下了一切动作,她冷漠的眼中中仿佛包含

了对整个世界的无谓与无望,竟毫无防范的觉得揪心的疼痛。我转头问身边心无旁骛的查找APTX4869解药资料的江户川:“工藤,我们在与组织对决的过程中有见过这个女孩吗?”

工藤闻言飞速抬头望了眼屏幕上的照片,愣了一秒:“你说她啊„„怎么?眼熟吗?”

“不„只是觉得,她很可爱。”听见自己的声音后忽然为自己的反常不可思议,而更让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身边的工藤听了我的话会如此的大跌眼镜。

后来,我原以为不会再与“一面之缘”都称不上的女孩子再有交集,直到一个短暂的跨洋电话打到了我这里:“白马,你那个可爱的女孩去英伦了,今天凌晨的机票。”是工藤的声音,不是江户川,他恢复了吗?现在无暇顾及,望向天宇,感受着她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近„„

我轻轻抚摸着华生光亮的羽毛,隔着落地窗凝望咖啡馆里面的女孩:Would you like to be with me?

——灰姑娘的白马

番外灰原哀篇

咖啡馆里流淌着他钟爱的Kindle My Heart,感受着玫瑰花香与咖啡香融合在一起的味道,他说我成了Forget咖啡馆的老板娘后便越发的会享受生活了。

随手翻看着他早上新给我买的时尚杂志,一边细品着曼蓝的美味„有时还会怀念一下看日文杂志的感觉。有时候他遇到案子时怕我无聊也会叫我同去,久而久之习惯了他解决案件时夺人的风采,也逐渐了解了为什么兰与和叶最喜欢看她们青梅竹马破案的样子。

不过日子也不是就这样一层不变的,偶尔也会添加些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调味剂。例如今天早上睡眼朦胧中收到了工藤的短信,看来工藤新婚之夜确实是受了不少苦呢。偶尔迟钝的大侦探反应过来我才是“幕后黑手”后发短信过来发泄:“你这个瞪着死鱼眼睛的女孩子,竟然教坏我的兰!”

我不禁莞尔,就算是White Lie也要付出代价的哦!

我曾经猜我和探在Forget咖啡馆的第一次见面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他面对后来“使他吃惊”的我,并未表现出太多的疑惑,所以我想,我知道他的用心良苦。

仰望天空时,我还是会想起姐姐,我会告诉姐姐小时候她给我讲的童话不是骗人的,灰姑娘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白马。

华生回来了,我伸出手将它托在手掌,看着它得威武轩昂,忍不住微笑„„

I’d love to.

——白马的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