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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浙是一家①: 温泉两城(11.1.30)

温州和泉州是中国最有特色的两个城市,在没有什么经济圈幅射和特殊政策的情况下,人均收入一直排在中国前列。相对来说,这两个城市是没有什么国家重工业,而是靠着民企的逐步壮大撑起一个城市的高收入经济。

很多人认为温州比泉州强,这个其实有待商榷,温州的知名度比泉州大是使人误解的原因。晋江、石狮的知名度都很大,可很多人不知道它们属于泉州,这可能是一个整合问题。有人可能认为泉州的城市建设比温州差太多,其主要原因是泉州更注重保护古城。

七匹狼,361°,九牧王,匹克,唐狮……一系列名字比起来,泉州显得如此低调。

近几年,泉州的民企成长快速,泉州民企打造的自主品牌数量已明显超越温州,CCTV5被好事之徒戏称为晋江频道,因为广告主大部分是晋江的运动品牌。作为历史文化名城、国际花园城市,在国内又上榜中国品牌经济城市、最佳魅力城市,这一切都是温州所不能及的。

泉州曾是世界上最大的港口之一,当时可与埃及的亚历山大港媲美。数百年前,厦门也只是泉州的一部门。作为中国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泉州被誉为亚洲的耶路撒冷,所以这里容纳了世界上几乎所有的主要宗教,毗邻而居。

市内最佳出发点为涂门街的艾苏哈卜清净寺。这是一座中国现存最早、独具典型古阿拉伯伊斯兰建筑风格的石结构清真古寺,门票便宜得让人咋舌,只要三元。即便我们外行人看个热闹,那也是相当值得的。不过,我们目前所能看到的只是在古代地震中残存的宏伟的拱形正门和四堵围墙,因为沧桑,更有其韵味。在这里断门取景,仿佛进入阿拉伯的地界。

清净寺背后,坐落着泉州著名的木偶博物馆(其实是一家精品店,展示兼出售),里面展示了各种各样提线木偶的风情。木偶的造型、表情、发饰、服装非常考究,看着格外精致。木偶的手、脚、头均可活动,穿上线,在艺人的提拉之下,可以演绎一个个动人传说。这样的表演可以在不远处的“古厝茶坊”里提前预约。

古厝茶坊,曾经是大户人家的院落,三进套,带回字型天顶。茶屋里的里屋、过道、院落,随意地摆放着桌椅。桌子居然是水缸上压一玻璃片天然而成,水缸里游着几条红尾小鲤鱼。下午时光,品茶的人很多,或俩俩私语,或三五成群。知道规矩的人,自带上等的铁观音,只需付15元的茶水费,再选些茶点,便可消磨一整个下午的休闲时光。

喝完茶,朝西走,再往北转,便到了独具南洋特色的中山路,路两旁尽是红墙白边的骑马楼。骑马楼均是两层楼高,这里有望不到尽头的商店与郁郁葱葱的树木。放眼望去,方圆十里,蓝天白云,可见泉州市政建设的规划有方。人家旧城改造,以修复为主,发展为辅。开元寺外的老房子,均是红瓦白墙,飞檐翘角,错落有致,不见高楼大厦,来煞风景。

高楼大厦,泉州当然也有,不过是成片规划,远离老城区。沿江路一带,楼盘也统一为红白色调,与老城区相辅相成,遥遥呼应,体现城市的现代古韵。泉州是一座有历史的城市,有文化的城市。走在泉州的大街小巷,无一不诉说着当年她那繁荣昌盛的如烟往事。

温州市区高楼大厦比泉州多,市区建设比泉州好。不可否认,泉州市区拥挤狭小,有失经济强市的风范,甚至有点不如其下的晋江。温州的炒房团已经成为国内地产届的特色产物,而从温州富翁涉猎山西的煤矿业,各省的纺织业等来看,温州人确实更有在外经商的能力,这点与福建莆田市非常相似。全国有80%的私人医院由莆商掌资,这是题外话。

最初知道温州是源于一个传说:公元323年,著名学者郭璞选址始建温州城。相传建城时,有一只白鹿衔花跨城而过,所到之处一片鸟语花香、祥云腾飞,故温州又得名“鹿城”。

七山二水一分田,穷山恶水逼着温州人出去闯生路。

这个浙南重镇,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前经济发展缓慢,城市建设落后,是全中国少有的未通火车的城市之一,对外交通只有路和水路。在这一带常跑途的人都知道一句话:“汽车跳,温州到”,其公路质量可想而知。但是,即使是在那个时代,在温州人的共识里,做买卖还是天经地义之事,他们四处流动,在全国你都能碰上他们,以“小商品、大市场”闻名全国。温州如此有名,也是因为在过去的许多年中,如果使用了本地产的皮鞋、电器开关之类的产品,其磨损到报废过程之快,会让你耿耿于怀……

登抵温州市,一条弯曲的大河穿城而过,这就是温州的母亲河——瓯江。江边成片耸立的高档住宅区,密集度可与香港一拼,房价已达每平米万元之多。瓯江中有一条形岛屿,在夜色中闪着迷人的灯火,它有一充满诗意的名字——江心屿。

伴着夜色上岛,发现它其实挺大。岛上植被茂密,东西各有一古塔,两塔之间有一江心寺。整个岛就像是一盆造型精巧的盆景,之中点缀着庙宇、园林、古塔、屋舍,远近高低之处景色各不相同。据介绍,江心屿历史悠久,古有“江心十景”之说。

可能是没时间细细品味亦或是古人过于矫情,“江心十景”之美无法在现实中一一寻觅。倒是对离江心寺不远的两棵古树给留下深刻印象:一颗种子发芽后独自在此度过了八百年,某天,一只小鸟不经意间将衔在嘴里的一颗种子遗落在它的身边,于是,它有了一个长相依偎的伴侣,它们在一起共同生活了五百年,一直没有分开过……回望温州城,高楼参差,灯红酒绿,在静谧与喧闹之间,在历史与现代之间隔着的就是这条静静流淌的瓯江。